乡下的老家,是这样的:
三间草堂,两间配房,过道大门敞开
窗台下,砌垒一个花池,院墙高过人
大致呈北高南低,避风朝阳
门前一系路,通达四方
墙南向西走,绕碾台右拐,过一老槐
再往西一直走,就到河边了。
这条昼夜喧哗的小河,树林里转几道弯
就远逝了。年长才知道,流至三十七里
被一座水库蓄住。所以,河水奔流直入海
至今,成为我脑中的一个疑惑
其实,这些仅为一个形式,或躯壳
家的内容,最该是:门口的一堆劈柴
院内的玉米垛,木凳旁剥落的花生壳
和,飘落屋脊的一群喳喳叫的麻雀
还有,房子阴面一层未化了的雪
这个冬天,似乎比往年更漫长了一些
这一切呀,只是适宜于回味的一个慢调
似乎,慢过几个纪年,一抹遛儿沧桑
林深桃红,日出月隐,雪霁初晴
都是还乡怅惘路上的几点雀斑胎记
这般一想,我竟然鼻子一酸,百般寂寥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