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来,像麦子一样
在冬季,被一层层的雪覆盖
此刻,我环抱身旁的一簇麦苗
已做了一个穿着绿衣的人儿
静卧土地,与万物同吐息
对远方和未来的幻想
已寄予流水之远逝,我已迷醉于
倾听飘荡于村子的鼾音
追随着三更天的鸡鸣,祈愿着
村庄在梦里结出新穗子
一个人走出窄窄的街巷
在田埂上飘,直至发现一群彩蝶
被一只蜜蜂蛰疼了,才发现
我仅能在白天的镜子里端详自己
而真正的自我,还不允许诞生
四十不惑里,时常难于入眠
总有一盏盏红色的灯笼晃在眼前
这些莫名的造访,让我陷入更深的寂静
从窗子泻进来的月光,洒在
我的躯体上,美而疼痛
生死之念,只在瞬息间
在自我未铸成之前,这样的死亡
没有人会为之悲叹!曾有过的一次
清清晰晰地告诉我:活着即有价值
对自己的故事,得有一个避俗的结尾
即使,命运之舛施以强迫
也须将眼睛举高望远处
以山谷修正自身的弯曲
更任冰霜漫了骨骼,灵魂蛇形地抵达
那紫色的鸢尾花遍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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