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不明身份的鸟
在我居的窗前一片杨树上栖落一晌
叽叽喳喳一阵又一阵,像有一个中心议题
它们不是在议论疲劳,或责备谁,劝说什么
而是在共同商议下一个目的地的走向
其中嗓子沙哑的一只,它已经很少出声
它多数时间只在倾听
对于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的我
它们一同看到了,像望见一朵飘在头顶的云
还有像它们也曾居住过的这座房子
使我们有了一种默契
这一会,我颠倒时序地想到了
十年前的那一群鸟,或者十年后的又一群
像一棵树所遵循的自然法则
使我每一天的守望,顷刻间黯然消逝
恍惚的岁月里,我平静地接受一次又一次疼
作为一个该记得的事物,被有的内心寄存
像在蜜汁流溢的季节被忘弃的一枚果子
秋末的原野,我竟如此得清晰干净
这一群鸟影何时离去了,我已然不知
世界很静,天空依然很高,我来到树下
捡起一根羽毛,像它们于前世的一根玉骨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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