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只无词的歌:一竿拄杖,一只旧囊,无乡人浪迹却寻不见的天涯!
-- 摘自一位诗人之诗句
站在村口,一直向北望
漫过一座岭头,又现一座岭头
在岭的半腰,有一片坟塚
更多的人,可能村里所有的人
将会一个一个地来这方安憩
从脚下绵延的一爿田地
虽瘠薄,却常年长满庄稼
冬天,也有一畦畦的冬麦
一条起伏不平的土路
即使,刮大风下大雨也紧连着
常有人,站在岭头上
手张成喇叭形,扯长了喊
“回家了,回家了...”
这叫声,彼此地消长
触生着心底莫大的慰藉
小的时候,或者,有的醉汉
几乎,所有的人都迷过路
但,似乎有冥冥中的人指引着
摸着自家的门鼻了,也就醒了
抬头望望,仍在这方缀满星星的天
这些年,情况有了些变化
走出的人多起来,远去了四方
有几十人不见了踪影,了无音信
那四方太大了,大得没有边缘
任由怎么费劲地想,都茫茫地
有时,我摸摸胸口暗自的庆幸
自己不是最幸运的人,也不算最不幸的人
村子的炊烟还在,路旁的牛粪还在
听,谁在大声的喊我呀
这种遥远而宿命,熟悉而亲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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